加快打造原始创新策源地,加快突破关键核心技术,努力抢占科技制高点,为把我国建设成为世界科技强国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

——习近平总书记在致中国科学院建院70周年贺信中作出的“两加快一努力”重要指示要求

面向世界科技前沿、面向经济主战场、面向国家重大需求、面向人民生命健康,率先实现科学技术跨越发展,率先建成国家创新人才高地,率先建成国家高水平科技智库,率先建设国际一流科研机构。

——中国科学院办院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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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颖:脚步从未停下

2022-09-27 中国妇女报 肖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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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颖在《她改变的》短片中的剧照。肖全/摄

徐颖参加中国科普作家协会2020年会。受访者供图

徐颖在《她改变的》短片中的剧照。郑伊凯/摄

  2020年6月23日9时43分,北斗卫星导航系统(以下简称北斗系统)第五十五颗导航卫星,暨北斗三号最后一颗全球组网卫星在西昌卫星发射中心点火升空,至此,历时26年建设的北斗系统全面建成,比原计划时间提前了半年。

  2020年7月31日上午,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宣布北斗三号全球卫星导航系统正式开通。

  那天,徐颖一如既往地在办公室忙碌着,被问到当时的心情,她说:“听到总书记宣布北斗开通运行的那一刻,肯定是特别开心的,感觉好像走到了一个里程碑,但是开心后还是要赶紧回到工作状态,开始做手上下一步的事。”

  这样繁忙紧张的工作状态,对徐颖来说是常态,从2007年跟随导师接触北斗系统的建设工作开始,她已经与北斗相伴走过了15年。

  4岁上小学、16岁上大学、26岁博士毕业、32岁成为博士生导师,曾任北斗试验系统分系统主任设计师,现任中国科学院导航总体部副总工程师、中科院空天院研究员。徐颖的人生在很多人眼里都是“开挂”般的存在。

  2016年,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用脱口秀的形式做了一场名为《来自星星的灯塔》的科普演讲,收获了超过2000万次的视频播放量,也为她带来了“北斗女神”的称号。

  2017年,她和“航天英雄”杨利伟、中国科学院院士欧阳自远等人一起,被评选为“科普中国”形象大使。今年,她又荣获了第26届中国青年五四奖章。

  在这些光鲜的荣誉背后,徐颖说自己只是北斗系统工作者中普通的一分子,对于“北斗女神”“科学家”的称呼,她总是笑着“婉拒”:“我觉得我现在肯定不算是一个科学家,只能说是一个青年科研工作者,再过几年呢,可能我就会变成一个中年科研工作者。”

  惊心动魄的频率之争

  北斗系统是我国着眼于国家安全和经济社会发展需要,自主建设运行的全球卫星导航系统,是为全球用户提供全天候、全天时、高精度的定位、导航和授时服务的重要时空基础设施。

  “北斗”这个名字,来源于北斗七星。徐颖曾在科普演讲中提到过,北斗七星是中华民族的指极星,也是中华民族的导航星,在很早的时候,人们就开始了对它的利用。《史记·天官书》中有记载:分阴阳,建四时,均五行,移节度,定诸纪,皆系於斗。这里的“斗”指的就是北斗。“和我国的深潜系统‘蛟龙’、探月系统‘嫦娥’、空间站‘天宫’等很多国家大工程一样,‘北斗’的名字,也和我国的传统文化、传统历史密切相关,蕴含着只有中国人才懂的浪漫。”

  自1994年北斗一号启动系统建设开始,北斗系统的建设遵循着“三步走”的发展战略:2000年年底,建成北斗一号系统,向中国提供服务;2012年年底,建成北斗二号系统,向亚太地区提供服务;2020年,建成北斗三号系统,向全球提供服务。

  当前,在全球卫星导航系统的俱乐部里,共有四位成员,分别是美国的GPS系统、俄罗斯的格洛纳斯系统、欧盟的伽利略系统,以及我国的北斗卫星导航系统。

  在徐颖的印象中,很长一段时间内,大众对北斗系统一直存在质疑。有人打过这样的比方:美国的GPS卫星导航系统是正版,俄罗斯的格洛纳斯系统是高仿版,欧盟的伽利略系统是低仿版,而中国的北斗系统只能算“九块九包邮”的山寨版。甚至有人说,北斗上百亿元的投资打了水漂。

  面对这样的质疑,徐颖的心态很平静,“一个东西在建设的过程中遇到各种各样的声音,其实是件好事,因为这证明有人在关注。当然刚开始听见这样的声音,大家肯定有点不高兴,因为毕竟你付出心血去做一个东西,你知道它有多好,但是别人还不知道,这会让你有点难受。”

  但好在,不同于艺术、文学这些带有主观性的领域,科学,尤其是徐颖从事的应用科学,是有唯一的衡量标准。“一个系统,它到底好用还是不好用,它到底能不能够在生活当中发挥出很大的作用,这是有唯一的、客观的、可以衡量的标准。所以说与其去在意别人的质疑,不如好好地把精力放在工作本身。当你把手头的东西做好的时候,那么它会用实际的成果来告诉质疑者,它行。”

  在徐颖看来,北斗系统的建设是一个从跟跑到并跑,然后再到现在在某些方面开始领跑的过程。而起初的跟跑,也并不代表对其他系统的简单模仿。徐颖解释:“其实北斗一号从开始就有完全独立的创新,那些说北斗不行的人,可能根本都没有完整地了解、使用过它,这样的评价是不公平的。”

  作为“大国重器”,北斗系统研发工作的复杂、繁重非常人能想象,在数十万北斗人几十年如一日的不懈努力和辛勤付出中,有许多惊心动魄的瞬间。

  2007年4月14日,那是北斗的一个“决定性时刻”:频率之争。

  频率资源,是卫星导航系统建设中的关键。曾有人这样比喻,如果卫星导航系统是一棵大树,那么频率资源就是大树赖以生长的土壤,没有频率,卫星导航系统就是无地生根的大树。但频率就和水、石油一样,是不可再生资源,所有频率都要向国际电联提出申请。

  在卫星导航系统建设初期,频率资源比较充沛,而到了北斗系统和伽利略系统建立的时候,频率争夺就很激烈了。当时伽利略系统提前申请了一个频率资源,并发射卫星占领了轨位,但是由于资金链断裂,伽利略系统并没有发射该频率的信号。根据国际电联“先到先得”的规定,哪一个国家能够先发射卫星,并且这个卫星向下发射了频率信号,就可以得到这个频率资源。

  在这种情况下,3天后的4月17号就是北斗所申报的该频率资源的最后期限,卫星必须提前发射。

  这在我国航天史上是非常罕见的,徐颖曾在科普演讲中介绍过,“通常发射只有延迟,没有提前。”

  2007年4月14日凌晨4时07分,卫星准备进行发射,但现场又出现了新的问题:火箭有一个供气连接器没有按照规定脱落,如果三分钟内不能解决这个问题的话,对火箭、卫星甚至发射场都会是灭顶之灾。

  徐颖曾在科普演讲中提道:“当时的指挥员在一分钟之内连下了7道指令,4时07分发现问题,4时11分,火箭带着卫星成功升空。”卫星发射入轨还不算完,接下来还要等待卫星向下发射频率信号。4月17日,离频率失效还有4个小时,一个电磁波信号出现在了地面接收机上,频率保住了,北斗人打赢了这场频率“保卫战”。

  一代代北斗人,做的都是一件事儿

  如果用最简单的话来描述北斗的根本意义,徐颖用了三个字:守国门。

  “对,就是守国门、守命脉的事情。”徐颖解释,“卫星导航定位系统其实是一个时空的服务者,它告诉我们时间、空间,保障了我们的生活运行,更关系着国计民生、国防安全乃至主权独立,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基础设施,我们一定要把它构建在自己建立的系统基础之上,是不能把这样的命脉的东西交到别的国家手里的,这就是北斗存在的最根本的价值。”

  20多年的时间,400多家研发单位,30多万科研人员……徐颖觉得,北斗就像一艘巨轮,不仅需要先进的思想、技术、管理来做巨轮的“中枢”,更需要在每个岗位上默默“拧螺丝”的人,秉持实干的精神,保证把自己手中的“螺丝”拧得最稳、永远不掉、不出问题。“正是这些看似微小的细节,和千千万万埋头实干的人,才组成了这样一艘巨轮,保护着它安全、可靠、有效地往前走。”

  在北京理工大学学习期间,徐颖在导师们的带领下,开始接触北斗相关课题。从最开始的画电路板、编程序,到调试……然后一直做到现在。

  在徐颖眼里,导师们都是非常实干型的人。“哪怕得了国家技术发明奖一等奖,或者任何奖项和荣誉,都还是会关注科研工作中最基础的问题。有时候在实验室,导师可能觉得我们焊的板子有一些细节不是很符合要求,便会亲自上手去做,直到满意为止。”

  这种实干精神,徐颖学了个透彻,“老师教会我要把技术落实到特别细的地方,不是那种只提大的想法、思想什么的,老师会关注每一个细节,这是做科研非常重要的品质。”

  在北斗人身上,这样的实干精神是一脉相承的,徐颖还听过一个令她记忆深刻的故事,是关于北斗卫星导航系统工程原总设计师、共和国勋章获得者孙家栋院士:在一次北斗卫星调试中,卫星组装出了一点问题,当时已经八十多岁高龄的孙家栋院士立刻就跪在地上,亲手检修卫星的底部。

  “在这些前辈身上,这种务实的作风比比皆是。在北斗的每一个项目中,每一个总工程师都能够深入技术的最底层,不会只飘在上面。有的人可能觉得,我们这个领域,讲太空、讲宇宙,都是些诗和远方这样很大的话题,但当你去真正做太空探索这件事的时候,你会发现落到工程上,可能就是焊一个器件、调一行代码,它是会落地的,会落得非常扎实。”

  “而正是有了这样一群能脚踏实地的北斗人,才有了今天的北斗。从老一辈开始,到我们这一代,然后再到下一代、下下一代的北斗人,其实干的都是同样的一件事儿,就是守国门。”徐颖说。

  从老一辈北斗人身上学来的精神,徐颖也教给了自己的学生。徐震霆是徐颖的研究生,目前的研究是卫星导航接收机方向。跟随徐颖做科研,徐震霆最大的收获就是学习到了对待科研的态度。“徐颖老师跟我们说过,对待科研就是要非常的认真、严谨,因为在这些高精尖行业,数字是不会骗人的。信号强度差一个DB(信号强度单位)就是差一个,是弥补不回来的。所以一定要把每一个细节都计算好,不能有一毫一厘的偏差。”

  除了严谨,徐颖教给学生的第二件事是“要耐得住寂寞”。与北斗相伴的十几年间,徐颖说自己的工作强度远远不止“996”。徐震霆和其他同学经常很晚在办公室见到徐颖。周末和节假日,泡在单位加班对徐颖来说也是家常便饭。

  “耐得住寂寞,一定是做科研的基本素质。因为科研工作一定是一个周期非常长的事情,可能要很久才能得到一点反馈。如果是那种‘恨不得我今天干的事明天全世界就来夸我’的性格,那么这个人可能就得换一个行业。”徐颖玩笑道。

  但在徐颖看来,这其实也是一个双面的事,“周期长其实也意味着科研生命可以很长,可能到60岁、70岁,甚至80岁,还能持续地在做这件事情,并且过往积累的经验会给你带来更有力的支撑。”

  科研界是特别容易打破性别天花板的地方

  和北斗面临诸多质疑一样,作为女性,徐颖也曾面临过关于性别的质疑。

  那是她在博士毕业找工作期间的一次面试,面试官对她说,“你可以反驳我,但是我觉得女生不适合做科研。”听到这句话,徐颖的第一反应是愣了一下,“我知道也许很多人心里这么想,但是这么直白地表达出来的还是比较少见的。”想了想,徐颖回复道:“我觉得没有不适合做科研的性别,只有不适合做科研的人。”

  走出那个面试房间,徐颖第一次意识到,“曾经有多少女孩听过这样的话?而又有多少女孩因为这样的话,不敢选理工科,没有继续走学术道路?”

  事实上,这样全凭感觉的判断,对很多女孩来说也并不陌生。在徐颖的组里就读研三的陈静茹曾经观察过,高中时她所在的理科班里女生和男生比例是3∶4,到了大学的理工科专业则是3∶7,等到了考研的班里,这个数字变成了3∶30。“好像大家天然地认为女生就应该学文科,应该从事更安稳的职业。”

  就像不认同北斗在建立之初的质疑声一样,徐颖也无法认同这种对性别的刻板定式,但她的角度更冷静,“有人认为这是一种性别歧视,我可能会觉得它更多的是一种思维定式。就像大多数人认为女生不适合学工科,同样也会有人说男生不适合学护理。似乎所有人都默认男生更适合做一些需要逻辑思维、体力消耗大的工作,而女生则适合去做需要细致、有耐心的工作。但实际上换个角度来看,为什么大多数人会这么想,肯定还是因为女生学工科的少、男生学护理的也少,这其实就是一个群体概率和个体的情况,也许对于群体来讲,有80%的女生都不适合学工科,但是对于个体来讲,落到一个人身上的概率可能是0,落到另一个人身上则可能是100%。所以说群体概率在个体的选择面前是没有意义的。判断自己能不能做科研的依据是,是否对未知的世界充满好奇,是否在煎熬的时候选择继续,是否有勇气随时从头开始。要不要走这条路、合不合适,由自己来决定,不由其他任何人来决定。”徐颖说。

  在徐颖看来,科研界恰恰是一个特别容易打破性别天花板的地方,“因为在科研界,一切都要靠最后的成果来说话,每个人都需要做出点东西,才能支撑自己的观点,这不会因为性别而有所改变。而当你站在太空的角度思考问题,很多事情好像就更不值得讨论了。你看着星空,就一点儿都不屑于反驳‘女孩不适合做科研’这样的话,你只会觉得,任何一个人都应该有机会去靠近、去探索。星空多广阔啊,每个人在它面前都是平等的,它只管接受你的来意、你的志向,从来不会问你是男是女。”

  在徐颖的工作团队里,她坚持“男生女生一样用”,她不认为男生就一定逻辑性强,女生就一定细心缜密,而是根据每个人的特点和强项去分配任务。

  陈静茹很庆幸自己能成为徐颖的学生,“能跟着这么优秀的女性求学我觉得特别幸运,老师常常跟我们说一句话,‘求其上者得其中,求其中者得其下。’她告诉我们,不管做什么事情,目标一定要定得高一点儿,不要因为自己是女生,就放低追求的标准,这样哪怕完成不了自己本来的目标,起码结果也不会太差。老师就像一个‘六边形战士’,在她身上我收获了很多的女性力量。”

  徐颖曾多次被问及,“作为一个女性,如何平衡工作和生活?”面对这样的问题,她总会露出无奈的笑容,“似乎从来没有人这么问男性。这其实是另一种思维定式,也是大众对女性过高的期待,希望女性工作之余还能照顾好生活和家庭。事实上工作和生活是没办法平衡的,因为每个人的时间都有限,花在一件事上的时间多了,那给另一件事的时间自然就少了,不能什么都选,只能做好选择,然后对选的事情负责。”

  徐颖觉得,看待一个女性最好的态度就是:不要因为她还在山脚而小看她,也不要因为她走到了山巅就神话她。

  北斗的想象力很大,她们也是

  当前,可以说北斗系统的建成改变了全球卫星导航系统的竞赛格局,也在不断地改变我们的生活和未来。

  但真正提到北斗系统,大多数人还是觉得有些陌生,这正是徐颖决心在科普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的原因,“我们说北斗要建成一个天上好用、地上用好的系统,2020年其建设完成之后,证明了它是一个天上好用的系统,但这其实只完成了50%的工作,怎么在地上用好,也是很重要的工作。科研工作者和大众之间有一道屏障,或者说是我们的事业和社会的认知之间也有一道屏障,这需要我们亲手去打破。”

  在徐颖的科普演讲和视频中,她用生动的故事代替高深、晦涩的科学术语,用风趣幽默的语言为公众讲述北斗研发的故事。在她的讲述中,北斗正在润物细无声地影响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当你的智能手环提示明天会有一场雷阵雨,当你用手机App查询附近好吃的饭馆时,这可能都是北斗在为你服务。

  除此之外,农民可以在北斗的“指引”下完成无人机播种和收割;海洋牧场可以通过北斗实时监测水域的资源状况;科考队员利用北斗系统实现了对濒危动物的跟踪保护;炎炎夏日,电网公司在北斗应用系统的指挥下实现无人机“站到站”的自动高精度绕塔巡视,为居民们的夏日清凉默默守护……

  2020年初,武汉暴发新冠肺炎疫情,北斗系统在火神山、雷神山医院建设的精准测绘中立下功劳,为抗疫争取了宝贵时间。

  相比于其他三个全球卫星导航系统,北斗的先进之处在于其独特的通信功能。“北斗是唯一一个具备短报文通信功能的卫星导航系统。这意味着,你不再是只知道你在哪里,你还能让别人知道你在哪里,求助的时候会被听见,会有回应。”2008年汶川特大地震,发出第一条消息的,也正是北斗的终端机。

  徐颖在科普演讲中拿《鲁滨逊漂流记》举例,“假设一个人漂流到孤岛上,如果选择GPS系统,他只能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还是没有办法逃离孤岛。但如果他用的是北斗,他既可以知道自己在哪,还能把位置发送给方圆几十公里、几百公里甚至上千公里之外的朋友,然后等待救援。”

  在卫星导航系统业内有一句名言:卫星导航定位系统的应用,只受制于个人想象力的限制。对此,徐颖的理解是:北斗已经走进了各行各业,怎么能够更好地让它按照这个行业的需求来为其提供服务,这就是所说的“想象力”,换句话说,就是科学的创新精神。“科技创新一定要有一片特别好的土壤,这就要从孩子、学校、教育,包括科普这些最细微的地方开始入手。”徐颖说。

  因此,徐颖愿意在繁重的科研工作之余,一次次出现在大众面前担任科普的工作。有人对她的选择不解,觉得她应该把更多的精力和时间放在科研上,但在徐颖看来,科普是一件利国利民的事情,对国家的长期发展非常重要,所以需要有更多的人加入进来。“如果每一个科研工作者,都能来讲讲自己最熟悉的领域,不用花太多的时间,也许就能让大家更多地看到这个科研领域的无限可能性,以及科研自身的魅力。尤其是对于孩子们,培养他们的科学素养、科学知识、科学文化,以及最重要的——对科学的向往,那么再过十年、二十年,一定是能够看到成效的。如果我的一些话,能够让年轻人对科学有兴趣、让更多人可以试着用科学的眼光看问题,甚至哪怕只是能让一个在科研领域大门前犹豫的女孩重获信心,我就觉得这个时间花得很值得。”

  人们常说,2015年是大航天时代的元年。中国曾经遗憾地错过了大航海时代,但中国不会错过大航天时代。北斗系统的建设完成以及广泛应用,只是中国开启大航天时代的一个序章。

  徐颖相信,在未来,北斗会像空气和水,成为我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部分,为人类实现宇宙级的想象力。我们的研究会去往更深邃的海底、更高远的太空,当世界变得越来越广阔,和北斗一样,更多女性也将拥有更广阔的空间和可能。

  (原载于《中国妇女报》 2022-09-27 第4版)

打印 责任编辑:侯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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