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项发表在英国《自然-生态学与进化》杂志上的新研究发现，野生非洲象和人类一样会用类似“名字”的叫声来“称呼”对方，这种能力在非人类动物中非常罕见。

来自美国科罗拉多州立大学等机构的研究人员介绍，他们使用机器学习确认大象的叫声中包含了一个类似名字的成分，用来识别目标对象。当研究人员回放录制的大象叫声时，目标大象会作出积极回应或者走向播放录制叫声的音箱，而呼唤其他大象的叫声则很少引起目标大象的反应。

研究人员耗时4年，包括在肯尼亚开展共计14个月的密集野外工作，跟踪大象并记录它们的叫声。他们开发了一种新的信号处理技术来检测大象叫声结构的细微差异，并训练了一种机器学习模型，仅根据声学特征就能正确识别叫声是针对哪个大象的。

结果发现，大象并不仅仅是模仿与其“通话”的个体的声音，而是利用“任意声音标签”来“称呼”其他个体，这说明大象叫声中可能存在其他类型的标签等。研究还发现，大象和人类一样，并不总是在对话中用名字称呼对方，而是在长距离沟通或成年象与幼象之间，用名字称呼对方更为常见。

研究人员表示，学习发出新声音的能力在动物中并不常见，但却是通过名字识别个体的必要条件。这类通过任意一种而非模仿的特定声音来表达一种想法的能力，被认为是一种更高层次的认知技能，是对交流能力的极大扩展。“如果我们只能发出听起来像我们谈论的东西发出的声音，那将极大地限制我们的交流能力。”

大象和人类的进化轨迹在数千万年前分道扬镳，但这两个物种都具有复杂的社会结构和高度交流的能力。与人类的复杂社会网络类似，大象也具有家庭单位、社会群体以及更大的族群结构。研究人员据此提出，人类和大象都面临类似的来自复杂社会互动的压力，因此推动了两个物种用抽象声音给其他个体命名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