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直接训练奶牛上厕所呢？”在2007年的一次采访中，一位电台主持人就牛尿如何危害环境向动物行为学家Lindsay Matthews提出了这个问题。
　　虽然是开玩笑，但它让新西兰奥克兰大学研究员 Matthews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现在，将近14年过去了，他们做了许多人认为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教会了11头随地大小便的小牛，在一个特定的位置排尿。是的，牛学会了使用卫生间。
　　在农场里，牛吃草时可以随意排泄，粪便的积累和扩散经常污染当地的土壤和水道。虽然人们可以把牛关在牲口棚里，但在这些狭小空间里，它们的尿液和粪便会联合产生氨—— 一种间接的温室气体。
　　9月13日，在发表于《当代生物学》的一篇文章中，研究人员表示，如果奶牛可以学会“上厕所”，以便饲养者收集和处理粪便，就能减少空气污染，并创建更开放、对动物友好的农场。
　　“人们通常认为牛没有能力控制排便或排尿。”论文合著者、德国农场动物生物学研究所动物心理学家Jan Langbein说。但他和研究团队质疑这种想法。“跟许多其他动物一样，牛非常聪明，能学会很多东西。那它们为何不能学会使用厕所呢？”
　　为了训练小牛如厕，Langbein研究小组与来自FBN、莱布尼兹老龄化研究所和奥克兰大学的科学家进行了研究，他们将这个过程称为MooLoo训练。一开始，当小牛在厕所小便时，研究人员会奖励它们。然后当小牛需要排尿时，研究人员允许它们从外面接近厕所。
　　牛粪便中产生的氨不会直接导致气候变化，但当它进入土壤中后，微生物会将其转化为一氧化二氮，这是仅次于甲烷和二氧化碳的第三重要温室气体。农业是氨排放的最大来源，其中畜牧业占了排放量的一半以上。
　　“你必须试着让动物参与到这个过程中，并训练它们遵循学到的东西。”Langbein说，“我们猜测可以训练这些动物，但能训练到什么程度，我们不知道。”
　　为了鼓励小牛上厕所，研究人员希望它们把在厕所外小便和不愉快经历联系起来。“作为惩罚，我们首先使用入耳式耳机，每当它们在外面小便时，我们就播放非常难听的声音。”Langbein说，“我们认为这样做会惩罚动物，而且不会使它们太反感。最终能起到很好的威慑作用。”
　　在几周里，研究小组成功训练了16头小牛中的11头学会如厕。值得注意的是，犊牛表现出了与儿童相当的水平，并优于幼儿。
　　Langbein乐观地认为，通过更多训练，相关成功率可以进一步提高。“我们研究了牛很长时间，知道这些动物很有个性，能以不同的方式处理不同的事情。”
　　既然研究人员知道了如何训练奶牛如厕，他们想把该研究成果应用到真正的养殖场和户外系统中。Langbein希望“几年后所有的奶牛都能自己上厕所”。
　　“这是一个大问题。”有机研究中心应用动物行为学家Lindsay Whistance说。该中心是一家总部设在英国的组织，致力于使农场更加环保。她很高兴科学家认真对待牛的智慧。“这些动物的能力远远超过我们对它们的要求。”
　　相关论文信息：https://doi.org/10.1016/j.cub.2021.07.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