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5月30日是第6个全国科技工作者日,主题为“创新争先、自立自强”。全国将开展全国科技周、首批科学家精神教育基地发布、各地“最美科技工作者”学习宣传活动等一系列科技主题活动。为展现中国科学院科技工作者良好形象和精神品质,弘扬科学家精神,特制作本专题,展示中科院入选各地“最美科技工作者”等优秀科学家的精神风貌。

徐烨

发布时间:2022-0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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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事迹

  徐烨,中国科学院紫金山天文台研究员,紫金山天文台青海观测站站长,首席科学家,长期从事银河系旋臂结构领域的研究工作,为中国在该领域的研究跻身国际前列做出了重要贡献。

  徐烨初中毕业即在煤矿工作长达20年,自主学习高中和大学知识,刻苦钻研。1996年,34岁的徐烨以初中学历成功考取中国科学院上海天文台研究生,开启了天文探索之路。2002年,博士毕业的徐烨进入到南京大学天文系做博士后,2006年任紫金山天文台研究员。徐烨从一名矿工到一个专业的科技工作者,用他的经历诠释了只有坚持不懈勇于创新,才能打开成功的大门。

  徐烨为人谦虚热情,更有着坚韧不拔的毅力。2009年,徐烨成为中国科学院紫金山天文台青海观测站站长。扎根西部高原,一年中有近一半的时间都在这里做着观测研究。在他就任期间,青海观测站积极参与合作,建立了我国量子通信卫星地面基站,保障国家项目的顺利实施;成为目前我国典型的综合性的天文观测野外台站;始终处于天文观测的最前沿,在中国科学院全国天文台站评比中一直名列前茅,为国家基础研究发展纲要(973)项目、中国科学院先导B专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大项目等的实施提供了重要的数据支持,为我国射电天文培养了众多优秀的人才。

  徐烨学风严谨端正,不畏挑战,勇于创新。银河系结构是天文学中持续200多年的最基础最具挑战的重大问题之一。在南京大学做博后期间,徐烨就开始尝试测量银河系天体的距离。过去,天文学家常常通过模型间接地测量天体的距离,从而勾画出银河系的旋臂,但是徐烨与合作伙伴发现这种方法有很大的误差。徐烨决定抛弃旧方法,采用天文学里最古老的三角视差法。原理很简单,但技术富有极大挑战。他们在国际上率先提出用甚长基线干涉仪测量脉泽的三角视差和自行,研究银河系旋臂结构和运动学性质这一开创性的学术观点。2006年徐烨与项目组成功测量出银河系英仙臂的距离,测量精度达2%,这是有史以来天文学上精度最高的距离测量。该研究成果荣登《科学》杂志封面,成为中国天文学家为第一作者的研究成果在该杂志封面的首秀。英国皇家学会院士Binney在《科学》杂志发表专文评论该成果“开创了三角视差测量的新纪元”。英仙臂距离的成功测量,也促成了国际合作项目——“银河系棒和旋臂结构”巡天项目的建立和实施,并引发了全球天文学家和天文望远镜利用三角视差测量和研究银河系结构的热潮。

  二十多年来,徐烨及其合作者通过技术创新实现了高精度天体测量的划时代突破,在银河系结构领域做出了系统性、创新性的工作:(1)开创了高精度天体测量的新技术,使可精确测量天体距离的范围从太阳附近300光年扩展至几乎整个银河系(约6万光年),揭开了银河系结构直接测量的序幕。该技术至今引领国际,被广泛应用到恒星、宇宙学,以及建立我国时空系统和深空探测器高精度定位等领域。(2)精确测定银河系英仙臂距离,彻底解决了关于英仙臂距离的长期争论;发现银河系新旋臂—本地臂;首次精确描绘了被广泛认可的太阳附近银河系旋臂结构新图景。(3)刷新了对银河系尺度和旋臂结构的认知。(4)提出银河系是由充满着臂间次结构的多条旋臂组成的复杂旋涡星系的新观点。

  徐烨领衔的研究成果颠覆了人们对银河系旋臂结构的传统认知,开启了银河系结构研究的新高度,推动了高精度天体测量技术的进步,对银河系暗物质分布和宇宙学等领域的研究有着深远的影响。相关成果2011年被银河系研究权威Caswell评价为该领域的“一个里程碑”;2016年被《科学》杂志评论为“以前所未有的细节描绘了太阳附近的旋臂结构”;2021年被《美国科学院院刊》刊文作为银河系旋臂结构的最新图景;入选2006年“中国基础研究十大新闻”、2010年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25年来“重大科学突破或重要科学进展”案例;“建立测量银河系旋臂结构新方法”作为天文类“鼓励探索、突出原创”唯一案例,入选2020年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编制的四类科学问题属性典型案例库。徐烨领衔完成的“基于高精度脉泽天体测量的银河系旋臂结构研究”荣获2020年度国家自然科学奖二等奖。

  感人故事

  徐烨的经历颇有些传奇,可以用“入地上天”来形容。

  徐烨,1962年出生于一个贫困的矿工家庭,初中毕业就进了矿场做工补贴家用。高强度的井下工作危险而疲累,即使对大人来说也很吃力,可他幼小的身躯硬是挺了下来。在枯燥而辛苦的生活中,他唯一的消遣是抬头看看星空,开始对宇宙产生了向往。

  艰苦的环境磨练了他坚毅顽强的性格,生活的艰辛并没有让他放弃自己的爱好。对星空的热爱让徐烨成为了一名天文爱好者,学习的天性也渐渐显露。在那个物资贫乏的年代,当矿工挣的一点工资几乎都用来买天文书籍,平时也研究一些天文问题,遇到看不懂的地方也不气馁,每天都坚持阅读。有一次,徐烨拿着自己做的研究论文,请当时上海天文台的沈有根老师帮忙审稿。“如果你想要从事天文工作的话,还是要考研究生。”沈有根非常认真地建议他去考研。从那以后,徐烨开始了艰难的研究生备考。白天当矿工下井工作,夜晚孜孜不倦的学习知识。他自知学术基础薄弱,为了离梦想更近一步,以惊人的执着与毅力,自学了高中到大学的课程。只有初中文化程度的他,跟着磁带苦练英语发音,自学推导艰深晦涩的理论公式。1996年,徐烨这个只有初中文化的矿工子弟,克服了难以想象的困难,考上了中科院上海天文台的研究生,完成了由一名矿工到一名天文学家的蜕变,开启了全新的天文探索之路。那个时候,徐烨已经34岁。

  2003年,徐烨和合作者在国际上率先提出了用VLBI测量甲醇脉泽的三角视差(距离)和自行,研究银河系旋臂结构和运动学性质这一开创性的学术观点,并向美国的VLBA望远镜干涉阵提出了尝试测量英仙臂距离的观测申请。第一个历元观测完了以后结果并不理想。当时美国的合作者、卓有成就专的家都认为可能做不出来了,但徐烨却不愿就此放弃。他始终认为既然有了明确的目标,就应该从头到尾把它做一遍,即使做不出来,至少为后人证明了这条路确实行不通,“没到最后关头,绝不轻言放弃”。他重新选取了300多个观测源,进行了新一轮观测。随后三年多的时间里,他夜以继日,步步摸索,独自处理了300多个源的数据,完成了美国和德国专家都认为是“huge challenge”的工作。2006年,他们采用以太阳和地球的距离为基线的三角视差方法,得出英仙臂距离地球的精确数据。徐烨在《科学》杂志上发表封面导读论文《银河系英仙臂距离》。这是有史以来天文学中对如此遥远的天体精度最高的距离测量,彻底解决了天文界关于英仙臂距离的长期争论,标志着直接测量银河系旋臂结构成为可能。

(责任编辑:侯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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