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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科院院士崔向群带领团队,推动我国大望远镜相关技术达到国际水平
【人民日报】笃力坚持 不改初心
  文章来源:人民日报 黄文砚 吴月辉 发布时间:2014-06-27 【字号: 小  中  大   

   上大学时阴差阳错学了光学仪器专业;大学毕业后从省城跑到“山沟沟”里当工人;因为国家需要,她放弃国外优厚待遇回国;常年伏案工作让她得了颈椎病、高血压……中科院院士崔向群(上图,资料照片)却说:“感兴趣的事情,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自嘲为“一根筋”的崔向群,回国后,带领团队,通过研制大视场光谱巡天望远镜(以下简称LAMOST)将中国的大望远镜相关技术推进到国际水平,特别是将其中的核心技术—主动光学技术推进到国际前沿,为中国研制30米级的极大口径光学/红外望远镜创造了条件。

   学以致用

  “学了就要用,不管是大城市还是山沟”

  1972年,崔向群到华东工程学院(现南京理工大学)报道时,原本分配到计算机专业,却阴差阳错地被调到了光学仪器专业。

  毕业后,24岁的她被分配到南昌某大型飞机制造厂。虽然制造厂地处城市,是当时许多大学生梦寐以求的工作,但崔向群却觉得专业不对口,自己学的东西用不上,坚决要求改分到位于江西大茅山里的光学仪器厂。

  从南昌到光学仪器厂,需要花费三天时间,乘一趟火车倒两趟汽车,厂组织科的干部见到她来报道时非常惊讶:“你怎么会愿意分配到我们这里来?我们这里的人想出去都很难呢!”

  “我觉得学一行,爱一行,学了就要用。”回忆当初,她丝毫不后悔。

  就这样,崔向群在工厂成为了一名普通的女工。之后的几年里,她一直努力地学以致用:手工修磨透镜时,不但很累而且手容易被卡出很深的印痕,她就设计了一种手持夹具;看到粘接透镜火漆仍采用手捏这一原始办法,她就设计了火漆机;高速抛光机没人会用闲置着,她就自己研究和试验,将其用起来……

  崔向群的技术改造工作不但提高了生产效率,也提高了她自己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

  1977年,国家重新招收研究生,崔向群心动了,决定去试一试。

  于是,她独自一人骑自行车经过40多里的崎岖山路到德兴县城参加研究生考试。因为从小对天文感兴趣,又考虑到能结合自己所学的光学仪器专业,她选报了中国科学院南京天文仪器厂天文光学专业的研究生。

  接下来的日子里,崔向群利用工作之余努力备考。有心人天不负,1978年,她成为了改革开放后的首批研究生之一。

  从此,她开始了人生新起点—从事天文光学望远镜研究的生涯。

  毅然回国

  “我想法很简单,国家需要,我就回来”

  上世纪80年代以来,各国都投入巨资,进行光学、射电、空间各类天文设备新一轮的“巨型化换代”。我国著名天文学家王绶琯和苏定强提出了中国开展大规模光谱巡天的战略思想,并创新了国际上新类型的大视场兼备大口径的光谱巡天望远镜—中星仪式主动反射施密特望远镜LAMOST。

  彼时,崔向群正远在德国慕尼黑,参与研发20世纪末世界上最大的天文光学望远镜—4架8.2米口径光学望远镜(简称VLT)项目的工作。

  王绶琯和苏定强都认为学术能力强且经验丰富的崔向群非常适合回国承担中国研制LAMOST的重任。于是,1993年,苏定强院士给崔向群写了一封信,邀请她回国。

  收到信后,崔向群并没有犹豫,很快决定回国。“我想法很简单,只是觉得国家需要我,我就回来。”

  回国后,崔向群立即投入到国家重大科学工程LAMOST的立项、方案设计和关键技术工作中,在项目立项后担任总工程师,并亲自承担其中最重要也是最难的主动光学工作。

  崔向群说:“资金当时并不多,怎么用这么少的钱成功完成这个项目呢?王绶琯先生曾说:‘斗智不斗财’,于是我们就提出并发展了一种将薄变形镜面和拼接镜面相结合的主动光学技术,这也成为国际上继美欧之后的第三种主动光学技术。”

  这种新方法不仅使LAMOST这种非传统光学系统成功实现,也将我国望远镜研制水平推进到“世界最高水平的前沿”。

  崔向群带领团队实现了国际上的两个首次:首次实现了六角形主动变形镜;首次在一个光学系统中成功地同时采用两块大口径的拼接镜面。

  这些创新性的贡献,使LAMOST这种中国人创新的国际上独一无二的大视场兼备大口径的光学系统得以成功实现。

  坚持真理

  “在科研工作中,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是丝毫不能含糊的”

  崔向群刚回国时,苏定强院士对她说:“搞LAMOST这样的大项目需要敢死队,而你就是敢死队队长”。

  接下了这个“敢死队”的任务后,摆在崔向群面前的,不仅仅是一个个技术难题,还有时间的紧迫和外界的质疑。

  当时国际上最大口径的大视场望远镜是澳洲的3.9米口径2度视场望远镜,配有400根光纤;配备光纤数最多的是美国的2.5米口径3度视场斯隆巡天望远镜,配有640根光纤。而中国的LAMOST要做成最大光学镜面6米多,视场5度,并配备4000根光纤的望远镜。国外类似的大工程完成至少需要10年,而他们只有7年的时间。不少国内外同行都觉得做不出来。

  在最困难的时期,有人泼冷水,有人望而却步,也有人选择退出。

   特别是经过几年攻关,项目的关键技术依然没有按原计划突破的时候,来自各方面的压力把崔向群包围得透不过气来。为了稳定士气,她充当“滤波器”,尽力过滤掉外界的压力,让团队有较好的工作氛围。

  大学和研究生同学们印象中从来不与人争的崔向群,在LAMOST项目研制的责任和时间压力下,在工作中严格要求,争分夺秒,也常会与人据理力争。

  “在科研工作中,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是丝毫不能含糊的。”崔向群说。

  长年伏案工作使崔向群落下了严重的颈椎病,并伴有高血压……

  虽然有病在身,她在LAMOST装调现场常常一呆就是几个月。可以看出,这一切都影响不了她对工作的极大的热忱。

(原载于《人民日报》2013-06-21 06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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