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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科学报】他们心中的“天眼”之父
——“时代楷模”南仁东先进事迹报告摘登
发布时间:2017-12-11 来源:中国科学报 【字号:  

  科技报国 筑梦苍穹

  ■报告人 郑晓年

  我叫郑晓年,是FAST工程常务副经理。

  今年11月17号,中宣部追授南仁东老师“时代楷模”荣誉称号,这是新时代授予的第一位“时代楷模”。

  作为FAST工程的建设者和管理者,我由衷地为南老师感到骄傲!在与南老师并肩作战的日日夜夜,我能深深地感受到南老师胸怀祖国、服务人民的爱国情怀,敢为人先、坚毅执着的科学精神,淡泊名利、忘我奉献的高尚情操,真诚质朴、精益求精的杰出品格。

  南老师在他人生最后的22年,只干了一件事、实现了一个梦想,就是建成了直径500米,世界最大、最为灵敏的单口径射电望远镜,用生命铸就了世人瞩目的“中国天眼”FAST!

  “中国天眼”是“国之重器”。2016年9月25日FAST落成启用,习近平总书记专门发来贺信。这是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第一次为大科学工程落成发贺信!此后,“中国天眼”作为标志性科技成果,又被写入2017年新年贺词、写入党的十九大报告。

  关于FAST的一切,都源自20多年前南老师心中的一个梦想。1993年,在日本东京召开的无线电科学联盟大会,是他梦想开始的地方。

  当时,与会外国科学家提出,要建造新一代射电望远镜,稳固西方国家在天文研究领域的霸主地位。南老师一听便坐不住了,中国要在宇宙探索中迎头赶上,从跟跑者成为领跑者,必须要搞自己的大射电望远镜!

  当时,中国最大的射电望远镜口径只有25米,而南老师要建造的是500米口径的射电望远镜。挑战可想而知。

  单为FAST选址,就耗用了他12年的生命。建设FAST的理想台址是在大山深处、远离电磁干扰的山谷洼地。为了寻找合适的台址,南老师带着300多幅卫星遥感图,几乎走遍了中国西南的所有大山,踏遍了大山里的所有洼地。

  在实地勘察了80多个洼地后,终于,南老师和他的团队找到了建设FAST的最佳台址——贵州平塘的大窝凼!台址选好后,南老师和他的团队又开始了建设FAST的逐梦之旅。

  当时,我在中国科学院机关工作,负责FAST的立项,与南老师频繁接触。因为没钱,南老师四处“化缘”。为了FAST立项,不论是什么会,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南老师逢人就介绍大望远镜项目,不厌其烦地把一个概念向不同的人解释无数遍。

  2007年,经过南老师的不懈努力,FAST终于被列为“十一五”国家重大科技基础设施项目。2011年3月25日,FAST正式开工建设。我当时是国家天文台副台长,作为常务副经理,负责工程管理。也就是说,作为工作搭档,我还要督促南老师保质按期完成工程任务。起初,大家都认为类似这样没有经验可循的重大创新工程,很少能做到如期完工。但我还是咬牙下了道死令——5年半必须建成!

  克服各种技术障碍,克服经费缺口等重重难关。2016年9月25日,FAST工程如期完工,与项目批复的工期一天不多、一天不少,正好2011天。

  令人痛惜的是,南老师让中国睁开了“天眼”,而他却闭上了双眼离开了我们。

  9月16日清晨,我是被南老师去世的信息惊醒的。那天,我的思绪怎么也不能平复,脑海里闪现的都是一幕幕与南老师相处的情景……

  今天,南老师,我想欣慰地告诉您,FAST落成启用仅一年,就捷报频传。

  我想跟您说,FAST已经实现了各种观测模式的验证,调试进展创造了国际同类设备的世界纪录!

  南老师,我想跟您说,FAST已经探测到数十个优质脉冲星候选体,9颗新脉冲星得到国际认证,实现了中国望远镜发现脉冲星“零”的突破!

  南老师,我还想跟您说,FAST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大国重器,它将使我国的天文学研究领先世界20年,在中国日益走进世界舞台中央的新时代,为科技创新强国梦增添了浓墨重彩!

  生命有限,精神永存!我们将秉承南仁东老师的精神,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汇聚科技国家队的磅礴力量,谱写科技强国的新篇章!

  科学魂浇筑大国重器

  ■报告人 彭勃

  我叫彭勃,是FAST工程副经理。

  我和南仁东老师都是王绶琯老院士的学生,又因FAST成了22年的工作搭档。

  9月15日,我正在机场转机,手机收到一串短信。同事告诉我,南老师走了。

  我呆呆地站在机场的大厅,心里空荡荡的。我不敢相信,与我并肩奋斗了20多年的“老南”,我那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同甘共苦的好战友、亲密无间的好兄长,就这样离我而去。

  熟悉南老师的人都知道,他有个性、有棱角,更有股不服输的劲儿。

  2010年,FAST经历了一场近乎灾难性的风险,那就是索网的疲劳问题。从远处看,FAST像一口大锅。实际上,它是由4000多块镜片精密拼接成的一个整体反射面。控制镜片的,就是兜在镜面下方的钢索网。为此,我们设计了世界上跨度最大、精度最高的索网结构。与一般索网不同,FAST的这个“大网兜”,不但需要承受1600吨的重量,还需要像弹簧一样来回伸缩,带动镜片灵活移动,精确地追踪天体。

  这样一来,无论是抗拉强度,还是使用寿命,FAST所需要的钢索,都远远超出了国家工业标准。我们从不同厂家购买了十几种钢索,但没有一种能满足望远镜的需求;我们查遍了国内外相关论文资料,就算是最好的实验数据,也只能达到我们要求的50%……

  然而,台址开挖已经开始,设备基础建设迫在眉睫。如果钢索做不出来,整个工程就要全面搁浅!

  那段时间,南老师的焦虑几乎上升到了顶点,每天都在念叨着钢索、钢索。在辗转反侧中,南老师意识到,超越性的技术是等不来的,更是买不来的。他毅然决定:没有现成的,我们就自己搞!

  一场艰苦卓绝的技术攻关开始了。南老师带着我们绞尽脑汁地设计方案,咨询了国内几乎所有相关领域的专家。他亲自上阵、日夜奋战,天天与技术人员沟通,想方设法在工艺、材料等方面寻找出路,一个星期又一个星期地泡在车间。

  700多天难熬的日子,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样,令人窒息。但只要南老师不说放弃,我们也一定能咬牙坚持!经历了近百次失败后,在南老师主导下,我们改进了钢索的制作工艺,成功通过了抗疲劳实验,终于研制出了满足FAST工程要求的钢索!

  这种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钢索,让FAST有了坚固又灵活的“骨架”;这种自主创新的技术,成功应用到港珠澳大桥等重大工程中,让国家和人民受了益。

  22年,对南老师来说就是一段长征,期间的艰难曲折、风风雨雨,常人难以想象。

  还记得在FAST概念酝酿期,我们提出了一种“主动变形反射面”的技术。其能让不会动的望远镜动起来,让FAST更加灵活地观察宇宙。这无疑会极大增加整个工程的复杂程度。我把关于这项技术方案的四院士推荐信拿给南老师看。他说:“彭勃啊,你给我找了一个‘大麻烦’,把我逼得毫无退路了。”

  后来,我才理解南老师那种矛盾又复杂的心情。当时,FAST已经设计了许多新技术,还要在8个鸟巢那么大的洼坑里,铺满这样精巧的镜片,每一片都要能动,难度之大、风险之高,可见一斑。为了把FAST建成世界最好的望远镜,南老师还是承担下了这个“大麻烦”,并使这个“大麻烦”成了FAST三大创新之一。

  我常想,那时的南老师一定经历了痛苦的心理挣扎和自我革命。我也常常感到愧疚,如果我们不这么“折腾”他,是不是师兄也不会走得这么早?

  这个“大麻烦”,让南老师成了FAST团队里最勤奋的人,也是最累的那个人。一年多前的一次组会上,他嘶哑着嗓子说了一番话,便不得不提前离会了。那是南老师患癌症后,参加的最后一次组会。而如今,天人永隔,隔空相望!

  22年前,南老师和我们一起惹的这个“大麻烦”,成了FAST工程的核心技术,也让FAST成为了中国乃至世界的科学地标;

  22年来,他从壮年走到暮年,把一个朴素的想法变成了国之重器,成就了一个国家的骄傲;

  22年后,“中国天眼”已敏锐地捕捉到了9颗新的脉冲星,实现了中国望远镜“零”的突破。

  我想,他的梦想已经实现,他的人生是充实的,他的事业是伟大的!

  这段时间,我经常想起南老师。我给自己的微信起了一个昵称叫做TroubleMaker——惹麻烦的人。我想用这个名字纪念南老师,也激励自己,像南老师那样,踏过平庸,追求卓越,引领国际射电天文新时代。

  早出成果、多出成果、出好成果、出大成果。把FAST人的科学魂,浇筑在祖国广袤无垠的大地上!

  您的身影,是我追随的目标

  ■报告人 杨清阁

  我叫杨清阁,是中国科学院国家天文台FAST工程的高级工程师。

  12年前,我在清华大学工作,负责FAST密云模型并联机器人的设计和制造工作,我和南老师就此相识。2009年,我正式加入FAST团队,来到了我最尊敬的南老师身边。

  南老师,您在我记忆里,是执着的汉子。

  建设FAST这样一项大科学工程,是完全没有先例的。南老师作为工程的核心推动者,从宏观把握到技术细节,事无巨细,执着坚持。他在这20多年里几乎没干别的,就专注地做了这一件事情。

  那时候,从北京到贵州的绿皮火车,要走将近50个小时,南老师就这样一趟一趟穿梭不停,不知不觉,就是4000多个日夜。

  FAST刚开始施工时,条件比较艰苦,每次从营地去施工现场,来回七公里的山路全靠步行,沿路草木丛生、碎石满地。有次到了比较难走的地方,我伸手去扶,他还一摆手把我甩开,说:“不用!”

  为了避免下雨时积水淹没“天眼”底部的设备,大窝凼排水工程至关重要。同事们向他建议修建专门的排水设施。这当然造价不菲,南老师一开始并不同意,还发脾气说,你们就不考虑钱!于是,他一边想着节约开支,一边反复考察,希望利用大窝凼底部的天然消水洞来实现排水。经过反复的科学论证,要确保万无一失,确实需要专门的排水设施,最终南老师才决定修建排水隧道。

  FAST的六个馈源支撑塔,在选址方面需要找到缓坡,但在贵州大窝凼FAST反射面周围,要想找到缓坡是难上加难。这种情况下,我们都劝他:“南老师,找到差不多的缓坡就行了,这几个塔未必需要太对称吧。”他却说:“不行!六个塔一定要均匀分布,这样看起来才有美感。”

  虽然当时看上去南老师似乎有点“偏执”,但正是因为他的执着,今天的“天眼”才如此光彩夺目,成为最美丽的科学风景。

  南老师,您在我眼中,是慈祥的父亲。

  南老师对学生非常严厉,工作上有做不好的地方就会批评。但是,他总是在背后夸学生和同事们的优点,也尽力在事业上帮助大家。

  工作之余,南老师待我们亲如家人,大伙儿私下里亲切地喊他“老爷子”。他经常给我们带吃的,带特产。每次我们中间有谁生病了,他再忙都要亲自去看望。

  2010年,我被查出患有多发性甲状腺结节,医生认为可能是恶性的,建议我马上治疗。南老师知道后,不断向我了解病情,嘱咐我尽快治疗。2011年,我的甲状腺结节复发,南老师知道后,又特意叮嘱我不要耽误病情。

  今年4月,南老师病情恶化了,生命进入倒计时,却和老伴拎着慰问品,突然出现在学生甘恒谦的病房。甘恒谦只是做一个脚部的小手术,他后来和我说:“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南老师,他来医院前,也没有给我打电话。他自己都病成那样了,却还来看望我这个受小伤的学生。”

  南老师,您在我心中,是领头的大雁。

  南老师建造“中国天眼”不是为了个人,而是为了整个射电天文界,尤其是为了年轻的研究生、博士后以及下一代的天文学者。通过FAST工程的实施,南老师也培养了一支良好的研究队伍。

  FAST工程副总工程师李菂原本在美国宇航局工作,了解到“中国天眼”工程的消息后,不想错过这样一个世界领先的望远镜,同时也是在南老师人格魅力的感召下,毅然回国加入FAST团队。

  南老师到最后一直都说,FAST是给下一代天文学者建造的设备。他无私奉献的精神,让我们这些晚辈终生受益。

  9月16日清晨,从微信中得知南老师走了,我陷入到巨大的悲痛之中。我最尊敬的南老师,永远地离开了我,天人永隔,一别永远!但我感觉,那位心地善良、德高望重的长者,博学多能的“天眼”巨匠,依然和我们在一起。

  南老师,您没有用语言教导过我们要正直、善良、乐观;您也没有用语言教导过我们工作要兢兢业业、精益求精;您更没有用语言教导过我们要无私奉献、淡泊名利。

  但是,行胜于言!

  您的身影,就是我追随的目标!

  千山崇仁 万水向东

  ■报告人 张智勇

  我叫张智勇,是贵州省黔南州大数据管理局局长。

  我和南老师是1995年认识的。记得那是他第一次带领队伍到平塘考察望远镜选址。

  考察地点在大山深处,下车后还要走3公里多的山路。一下车,南老师就张罗大家往山上走。说是山路,实际上没有路,是临时安排人用刀砍出来的。没有路也要闯,这就是南老师干事的个性。

  22年来,南老师不改初心,精益求精、坚毅执着、忘我奉献,建成了世界上最好的大射电望远镜。22年来,我也始终以南老师的精神和风范不断激励自己。

  南老师是大天文学家,他不只仰望星空,也时刻惦记着贫困山区的老百姓。

  1996年5月,我收到了南老师寄来的一封信,拆开一看,信笺中夹着500元钱,这大概相当于我几个月工资。信中提到,他下乡看到农村有的家庭还很穷,孩子上不起学,寄点钱过来,委托我寻找合适的学生资助他们完成学业。

  南老师也时刻关心关注贵州和黔南的发展。他多次提出,项目建设一定要考虑对地方经济社会的促进作用,要给地方百姓带来好处。

  FAST的确促进了贵州经济社会的发展,促进了贵州开放大格局的形成。

  南老师,大窝凼村民感谢您!当地村民感慨,如果不是“中国天眼”,他们可能一辈子也走不出大山。大窝凼村党支部书记说,是FAST项目使我们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南老师,贵州科技感谢您!“中国天眼”点燃了贵州人民对天文学等科学领域的热情,推动了贵州科技事业的发展。著名科学家杨振宁先生在参观“中国天眼”时感慨,这是世界最先进的特殊设备,将会对世界天文学持续作出大贡献。

  南老师,贵州大数据事业感谢您!国家天文台已在贵州师范大学建成“中国天眼”早期数据中心;正在规划建设“中国天眼”数据处理中心;贵州还将以此为基础,申建SKA亚洲区域中心,建设国际天文学界又一重要科学研究中心,改写西部没有大型超算中心的历史。

  南老师,贵州旅游感谢您!“中国天眼”成为贵州的世界级名片。贵州首次向全球发布旅游新概念——“静旅游”,每年至少有20万人次游客来到天文小镇,比美国阿雷西博天文台客流多一倍。

  南老师,贵州人民感谢您!您留给我们的不仅有物质上的有形遗产,更有精神上的无形遗产。FAST作为一个英文单词就是“快”。几年前,项目还在建设,贵州省和黔南州就提出了“追赶、领先、跨越”的“FAST”精神,并号召全省学习“FAST”登高望远的创新精神、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勇于争先的拼搏精神。

  22年间,南老师踏遍了贵州的万水千山;他的精神,早已融入贵州的千山万水。千山崇仁,道不尽我们的敬仰之心;万水东去,流不尽我们的缅怀之情。

  南老师,贵州人民不会忘记,您在央视科技创新人物颁奖典礼中说,“我不能忘却这22年艰难岁月里,贵州省四千多万各族父老乡亲和我们风雨同舟,不离不弃。”可是,南老师,说好的不离不弃,您怎么就匆匆离我们而去?

  斯人已去,风范犹存,贵州人民深切缅怀南老师。我们将坚决贯彻党的十九大精神,切实服务保障好“中国天眼”的运行,感恩奋进,苦干实干,决战脱贫攻坚,决胜同步小康。

  仰望星空 脚踏实地

  ■报告人 张素

  我叫张素,是中国新闻社记者。

  南老师病逝以后,我和同行们去采访他的亲朋好友,拼凑这位科学大家的风貌。如果用一句话概括他的经历,我想便是“仰望星空,脚踏实地”。

  南老师出生在吉林辽源。从少年到壮年,南老师留下了许多传奇故事。他是以吉林省理科状元的身份考入清华大学无线电系的。毕业后到无线电厂工作,他的手特别巧,又特别爱钻研,车钳铆电焊样样都通。入厂不到半年时间,由他主导设计的电视发射机外形被吉林省工业厅评为第一名。

  考上天文学研究生以后,南老师走南闯北,敢于用不算地道的英语与欧美同行争论学术问题,争得面红耳赤又相视一笑。

  南老师的绘画水平也特别高。有一年他要坐火车去荷兰做访问学者,结果半路遇到意外,盘缠不够了。他就用仅剩的那一点儿钱买了纸和笔,摆地摊给路人画素描,最后挣出了路费。

  从壮年到暮年,南老师的传奇故事都围绕着一个关键词:中国天眼。22年,南老师与同伴一起把“仰望星空”的梦想变成现实。

  今年1月,南老师出现在央视科技创新人物颁奖典礼现场。那时他的嗓子因为做手术的缘故变得沙哑,他几乎是用全部力气说:

  “这个荣誉来得太突然,而且太沉重,我觉得我个人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但我知道,这份沉甸甸的奖励不是给我一个人的,是给一群人的。”

  南老师的话得到无数网友点赞。有人写道,南仁东、黄大年、李小文这样的科学家永远是那么默默无闻,我们不一定很早就认识了他们,但我们知道,是他们让我们的民族有了可以站起来的脊梁!

  南老师的眼睛看得那么远。上世纪90年代,在他提出“中国天眼”构想时,我国财力尚不像今日这样雄厚。然而正是他的极富洞见又极为大胆,使更多中国科学家早早抢占新一轮科技竞争的起跑线。SKA总干事菲利普说:“FAST令人惊叹,它把中国天文学带到世界第一梯队。”

  2016年7月,FAST主体工程完工,我曾又一次前往现场。直到现在,我依然记得站在圈梁上向下俯瞰的那种震撼,记得科学家们迫不及待要用FAST做研究的那种兴奋。

  南老师在仰望星空时,脚步又踏得这般坚实。22年间,他凭着坚定的信念,追逐梦想,心无旁骛,不为困苦而止步,不因诱惑而动摇。他留给世人的不仅是宏伟的“中国天眼”,他那宽广的人生格局和坚韧的人生态度,更是一座宏伟的精神丰碑!

  最靠近也是最理解南老师的,莫过于他的夫人。南夫人同样低调,婉拒了一切采访,后来她写给国家天文台严俊台长一段话,并在时代楷模录制现场播出,感动了无数人。

  南夫人写道:我的先生南仁东就是千千万万中国知识分子当中的普通一员,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是这个伟大的时代成就了他,使他点点滴滴平凡的工作和生活折射出不平凡的光辉;是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滋养了他,养成他淡泊名利、坚持真理、一诺千金、善良勤劳的优秀品格;是无数科学泰斗教育和影响了他,给予他渊博的学识,铸就他敢为人先、迎难而上、坚韧不拔的科学精神。

  南夫人说,追授南老师的这块奖牌上凝聚着祖国和人民对每一位普通劳动者的期待。我想对我们来说,没有天赋,那就更勤奋一些;没有机遇,那就再坚持一下。没有传奇的过往,那就让未来充满正能量,为他人、为社会、为国家乃至为了这个伟大的时代,去作些点点滴滴又实实在在的贡献。

  伟大的事业需要伟大的精神,让我们坚守在每个岗位上,发挥出自身的力量,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新征程上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原载于《中国科学报》 2017-12-11 第4版 专题)

(责任编辑:侯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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