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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方辰解说野人之谜
  文章来源: 发布时间:2003-07-04 【字号: 小  中  大   

    “野人”是世界四大科学谜之一,由于目前还没有捕捉到活的个体,也没有取得完整的标本。因此,学术界对待野人有两种截然相反的观点。今年6月初,“2003年中国科技周”主题演讲嘉宾,北京灵山研究所王方辰研究员就野人存在与否的争论谈出了自己的观点。

    记者:到底什么是野人?野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

    王方辰:野人这个名词不太准确,很多动物学家认为至今尚未见过野人的标本,也没有搞清楚叫做野人是否准确。一般学术研究上不叫野人,叫奇异动物。但是大多数老百姓一说这个东西,就是野人,后来就约定俗成了。野人这个名字是特定在神农架这个地区,神农架的老百姓说野人的时候就说“红毛野人”,在云南及其他地方,野人还有别的名字,比如叫“人熊”、“东都”、“亚胚”等,其他地方也有其他不同的名字,在喜马拉雅山、尼泊尔雪线以上的地方叫“雪人”、“大脚怪”等等名字。

    记者:您到底有没有见过野人,目前传说的有几种?

    王方辰:非常遗憾,尽管将近20年的研究,我还从来没有亲自见到过。老百姓这么多年看到的都是直立行走,个子高大,不仅是神农架一个地方这么传说,中国境内的广西、湖南、四川、云南,当然也包括世界其他地区发现的这个东西最主要的特点就是可以两脚直立行走,因此我们觉得叫野人还是可以的。

    记者:作为科学家为什么研究野人,这项研究对我们人类有什么意义?

    王方辰:这个话题说起来就比较深了。因为现在人类学的研究,包括人类起源还不太清楚。因为按照达尔文进化论,从猿到人应该是一条非常完整的进化链,在这个进化链里面,我们现在能够看到的,比如说人是地球上最强壮的一个物种,但是往前推一万年,人就已经比较少了,推十万年,不仅数量很少,而且形态也跟现代人差很多。要往前推一百万年,人的形态、功能各个方面差距就非常之大了。但同时我们又发现,那些叫做人类祖先的东西,比如说猩猩、猴子等低等灵长类活得都很好。恰恰在这条从猿到人的进化链里,人类最直接的祖先没有找到。

    全球人口约60亿以上,一个这么强壮的群体,按照优胜劣汰的原则他的祖先演化到今天,就像一棵粗大的树,一定要有一个强大的根系才行,如果根系非常薄弱,或者说祖先早就灭绝了,后代子孙从哪儿来呢?因此研究野人有没有活着的,对于研究人类学,人类起源可能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记者:对于野人,社会各个方面都有争议,一部分动物学家认为没有野人,而另一部分古人类学家认为野人的存在是有可能的。您是什么样的观点?

    王方辰:对于科学研究来说,我花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研究这个题目,但是界定一个物种是有严格的标准的,必须有标本,才能定种属,定在动物界的位置。我认为,既然要研究,就在可能存在的前提下,我才能投入精力来研究,如果不存在还研究什么呢?我认为存在是可能的。因为,在世界各地有那么多物证或者说间接证据存在。

    比如美国一个研究灵长类指纹的突然在美国的一个大脚怪的石膏模子上面看到了指纹,在脚印的外侧有纵向的指纹。从指纹的角度,他把世界上所有灵长类,包括人类的指纹做了数据库,并与人类、猩猩、猴子、狒狒做了对比,这个东西的纹路和人类和灵长类都不一样,完全纵向的指纹在世界上还是首次发现。一共有两个模具指纹,是同样的,这两个模具距离相差700英里,年代相差15年。指纹学家说,造假的可能性非常小,第一他要懂指纹,第二要跨15年,而且相距700英里。

    特殊物种的指纹完全不同于现代人和灵长类。因此国外的研究也证明有这个东西。

    我拿了这么多大脚印,这是神农架80年代的,47公分的一个大脚印。很遗憾,没有指纹。如果发现有和美国专家研究类似的指纹,那我们又是一个突破,但却和国际上都不一样,我们找了好几种毛发,在贵州发现的毛发是棕红色的,神农架发现的是黑色、棕红色两种。我们的证据不仅仅是一些旁证,有野人留下来毛囊、毛干、毛尖,和其他毛发做对比,可以看得出不是猩猩毛发,显然是一个独立的物种。颜色、形态,微量元素都做过化验。可以认为,应该是有这么一种生物,虽然我个人没亲眼看到,也没有标本,没拿到骨头,这是非常遗憾的,但还是有希望找到的,因为毕竟还是有这些已找到的证据。

    记者:野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方式呢?

    王方辰:我们考察现场,听到一些农民、猎人和当地群众的说法。我亲自考察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现场,在一片海拔1200米左右的包谷(玉米)地里,有野猪吃过的,有熊吃过的,恰好还有这个东西(野人)吃过的痕迹。这个现场是在包谷地边上,有一堆堆在一起的老玉米,将近20个左右,是剥开的,啃得很干净。而野猪吃的现场,有野猪的脚印,熊吃的现场有熊的脚印,野人吃的现场也有脚印,我们都拍了现场照片,非常遗憾今天不能演示,它们的区别非常明显。从现场看是现代人吃的可能性非常小,若是一个人饿得不行了,吃一个,两个是有可能,但是吃二十几个生老玉米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且有一个特点,即所谓野人吃的现场看老玉米是从周边至少是十几颗玉米杆上通过手掰下来,堆成堆,且搬运了一定距离。我们知道野猪是不可能的,熊,狗熊掰棒子是掰一个扔一个,不能集中在一堆。而且啃得比较干净,老玉米芯上没有獠牙的痕迹,这些老玉米棒拿来北京,请专家都看过,他们认为这个吃的痕迹有值得研究的价值。所以我觉得它的生活方式和人有类似的地方。另外从粪便排泄物中可以看到,吃的东西有鸟蛋,蚕蛹的蛹皮、竹笋、小动物的骨头渣子、青蛙、蛇等等,可以看出是一种杂食动物,和已知的灵长类动物,和熊比较接近。从其类似的习性和食谱比较,离人并不是很远。

    记者:听说在神农架南部长阳县发现了一个人猿杂交的猴娃?真的是人与猿的杂交后代吗?

    王方辰:这个问题很多人都问过我。当时我们在神农架拍片子的时候,当地有一个野人爱好者提供了一个线索,我们就赶到了长阳。长阳那么大地方,找这个也很困难,找了一段时间以后都灰心了,在一个小饭馆里吃饭,老乡就说了一些情况,说正好我跟所谓的猴娃是同乡,可以领你们去。当时我们很高兴。在路上,老乡介绍说猴娃的母亲是怎么给先生到山里送饭,说得不是很清楚,反正是说他母亲进了山了,被野人接走,过一段时间生了这么一个后代。

    这个说法只是老百姓的传说。但是这个人的形态从个头讲比我高一些,将近1.8米,脚确实很大。照片的样子,尤其是头部比正常人小得多,头上面有三个棱子。而猿的头正上面有一个石状体,是挂咀嚼肌的,因为他们吃的东西比人类的要大。我们见到猴娃以后感觉跟近亲结婚、先天畸形有很大的不同,头上有棱子,脑量非常小,身上不穿衣服,家属给我们介绍,冬天下着很厚的大雪,他光着脚赤身露体在雪地上跑,不得病,身体很强壮。我们认为很有研究价值。但是怎么确定他是不是人猿杂交呢?没有证据,没有看到,没有采到血样。

    十五六年前也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研究。现在有DNA的手段。后来我们再研究的时候,听说他已经死掉了,由专业委员会的袁主任带队到猴娃的家乡,把已经去世的所谓的猴娃的骨头挖出来,有几方面的专家,遗传学家、贾兰坡院士,北京医科大学的解剖系主任于文华教授等参与了这个研究,脑量比正常人小得多,只有600多毫升,正常人是1400多毫升。拿到手里,就是这么点一个小脑袋,其特点像猩猩比像人的地方还多一些。所以贾院士觉得这个东西是有研究价值的。但是张政彪院士坚持是小脑症。我问贾院士的时候,他说结论很好下,就是这么一个东西,描写清楚,言外之意,下不了结论的东西不要下结论,就比如说野人,不要一定说有还是没有。

    我们也做了猴娃的DNA研究,现在只做到属,公安大学有一个公安部物证鉴定中心,他们做的鉴定,也只能把这个东西做到属,再往下就做不了。因为DNA的鉴定是建立在一个比较的基础上,无论是野人的DNA也好,还是他的父母的DNA,要做对比,才能知道是离猿近还是离野人近。现在野人的情况我们不知道,如果野人是人属,杂交就有可能。如果野人不是人属,是猿属,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就现在研究的程度来看,我们缺少其他的证据,目前还得不到到底是不是杂交的结论。将来一旦科技手段能够再提高一步,可以进行进一步的DNA研究,这个谜底才能真正解开。

    记者:在野外怎么样考察野人的?给大家介绍一下。

    王方辰:我把宏观的情况说说。大概有三个阶段。中国野人考察,第一次大规模科学考察是1976年由中科院,古人类所、北京动物园、自然博物馆和几个中科院动物所的动物学家一同到湖北房县,然后到神农架,考察了将近两年。这次人数比较多,动用了军队,还有猎狗,猎人,专家有两种意见,古人类学家坚持可能有;第二阶段,是走到了民间,民间考察没有动物学家、没有专家,走了一些弯路,出了很多偏差,很多诗人、记者、医生,还有一些搞江湖的,窃取了野人考察的资料,说什么真野人,活野人,搞得乌七八糟;第三次,中国野人协会正式进行科学考察,在主流科学家指导之下,贾院士,包括支持我们考察的还有刘东生院士,科学内涵越来越多。考察尽管很艰苦,我们在考察过程中也出过很多事故,牺牲了一些人。老一辈考察野人的专家也去世了不少。像刘文壮、李健大半生的积蓄都放在野人考察里了。那一时期的工作对现在的考察是很有帮助的。

    但主要是从大量掺水的资料里找出真实可信的东西,本来科学成分就比较少,又有那么多民间传说,又有那么多江湖上的故事,我们慢慢地把这些剔除掉。

    记者:现在科学家用什么来寻找野人呢?

    王方辰:我们想在经常有野人出没的现场,用像公安系统、交通系统那种摄像机群,装上一个感器,野人从这儿经过,我们就可以录下来,今年准备安装的时候,赶上了SARS,就停了下来。但是这只是从图像方面做记录,这个东西到底有没有,是熊还是人化妆的,还是我们和其他东西搞混了,记录下来后就可以区别了。现在这个设备还没有装起来,我想SARS过了以后,第一个手段就要用这个监视系统了。

    另外,我们现在可以分析野人毛发,我3月份从神农架搞了一些新的毛发,这是当地一个老乡掉在悬崖上一个突出的地方,发现了几根棕褐色的毛发带了回来,其长度是22公分,正好有完整的毛囊存在。我想用DNA手段鉴定它和人有多近,和大黑猩、黑猩猩、黄猩猩进行对比。

    我们把一个具釉质牙髓被完好地封闭在里面的巨猿牙DNA和野人毛发的DNA进行比较,研究后,才能判断他们是一种什么关系,有没有进化上的关系,有没有种属上的联系,是否是一个种系。

    记者:当今科技这么发达,为什么寻找野人这么困难?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找到一个活野人?

    王方辰:这是非常头疼的事情,国外也是一样,美国尽管科技这么发达,但是他们由国家来投资搞某个项目,像大脚怪的研究,还没有。都是民间小规模的研究。我们对野人的研究,这么多年,国家投入的就是第一次中科院两年的野人考察,以后都是民间,进行大规模的科学考察,要用直升飞机,红外线遥感,但是资金太大,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当然如果有企业赞助,像这次登珠峰一样,一下1200万解决这个问题,那么获得突破是完全可能的。

    记者:21世纪的今天,关于野人的问题是否有新的进展和新的发现?

    王方辰:根据最近几年我们在神农架的考察,比如说2001年10月2号,8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在猴子石后面大概五六公里的地方看到了一个所谓的人型动物,恰好考察的袁教授、我、师范大学的生物系罗教授也在,我们马上赶到了现场。我们听一下8个目击者的描述,因为他们说拍到了照片,拍到照片这还是第一次。但是非常遗憾,因为用的是傻瓜相机,又离得远,冲洗出来以后,照片上是一个小黑点,在一个山上面,大概相当于蚂蚁肚子的1/2的小黑点,不能作为证据。但是在8个人的带领之下看了现场,看现场踩的痕迹,因为这是最近的一次,目击者和我们相隔一两天,发现的痕迹足以证明有一种很大的生物从那儿走过,这一点不能怀疑。

    今年,我又从神农架找到了毛发,可以和神农架的已知动物做比较,简单一比较就知道是什么不是什么。在用了DNA手段,用现代高科技的帮助,可以收集到图像。这种动物粪便里特有的酶、细胞,分子动物学的手段都可以用得上。21世纪揭开世界野人之迷,尤其在中国是完全有可能的。(据新浪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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