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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同疾病的斗争永无止境
  文章来源: 发布时间:2003-06-16 【字号: 小  中  大   

    “永无止境”、“永无止境”还是“永无止境”,面对与传染病的斗争,许多中外专家在讲话最后都要重复这一慷慨激昂的词语,然而普通的听者却心生迷茫,“原来我们的世界竟然是这样一个充满病魔的世界”“病魔化世界”的念头仍然在人们心头弥漫。确切地讲,这样的思维有失偏颇,今天的科技已使人类摆脱了无数疾病的束缚,获得了很大的自由空间,人们的健康并不像人们心中渲染的那样危机四伏。那么我们所处的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呢﹖

    病毒增加的世界

    在人类的历史中,目前疾病的种类远远超过以往的种类。“人类的历史就是疾病增加的历史”,这已成为对“人类历史与疾病”感兴趣的人的共识。日本京都大学教授山本太郎说道。

    在以狩猎、采集野果为生的时代,引发疾病的病原体和环境因素要比现代人少。天花、麻疹、风疹、水痘和流行性感冒等传染病是没有的。毫无疑问,引起癌症和循环系统疾病的环境因素也远比现代要少。

    可以说,农田耕作的开始是使人类所患的疾病增加的历史性重大事件。通过增加农田单位面积的产量而提高了土地对人口的支持力,并导致了人口规模的扩大。

    另外,剩余的农作物使饲养家畜成为可能。饲养家畜的开始导致了微生物从动物向人类的传播。比如,天花是牛的传染病。麻疹病毒是狗的犬瘟热病毒发生的变异。流行性感冒是同猪有着密切关系的疾病。这些传染病都是通过同家畜等动物频繁接触才在人类中间流行开来的传染病。

    另一方面,人口规模的扩大也为疾病流行的维持提供了土壤。要使由人到人传播的传染病在集团内反复流行,那么就需要有一定规模的人口集团。以麻疹为例,据说要使麻疹在集团内反复流行,就需要50万人规模的人口来维持。如果人口规模不到50万,那么在所有的人都感染后,流行性就会结束。业已感染的人或者死亡,或者恢复后获得免疫力,二者必居其一。

    从医学角度而言,疾病是与生俱来的,特别是传染病的发生与流行,是会经常出现的。据史料记载,早在18世纪,全世界就流行过天花疾病,欧洲每年死于天花病的人数为50万,亚洲达80万人。1918年,一种名为“西班牙流感”的疫症,横扫欧洲,波及世界许多地区,使4000万人由于流感或流感引起的并发症而死于非命。

    即使在科技发达的现代社会,人类仍然面临各种危险疾病的威胁,0—157大肠杆菌、疯牛病近年来不断骚扰人类,而疟疾、肺结核、埃博拉等更厉害的疾病也横行世界,其致命性也远甚于今天的“非典”。多次在非洲爆发的埃博拉出血热已使近千名患者死亡,死亡率近半。

    此外,仅2002年全世界就有900万人感染肺结核,造成200多万人死亡,更不用说“世纪瘟疫”艾滋病造成的死亡数字。相比之下,非典型肺炎迄今全世界仅有百余人死亡,死亡率目前不到5%,在各种传染病中远远称不上严重。

    不断战胜病毒的世界

    “史无前例”世界卫生组织负责传染病的执行干事戴维·海曼在形容非典型肺炎病毒基因的破译速度时这样说道。中国、美国和加拿大等国科研人员仅用十几天时间,就确定和破译了“非典”病毒的基因图谱,并开发出检测仪器。随着科技的发展,今天人类在与病魔的斗争中已处于了上峰。近两个世纪以来,人类战胜疾病的速度越来越快,能力也越来越强。

    19世纪,人类逐渐发现了自身的免疫系统,建立了免疫学。特别是多种疫苗的研制成功,为人类与病魔做斗争提供了强有力的武器。1885年,法国伟大的科学家巴斯德发明狂犬病疫苗,1890年,细菌学家贝林和北里柴三郎,第一次使用了对白喉有免疫作用的白喉抗毒素,使白喉的死亡率大大下降。

    从此,人类迎来了20世纪大规模战胜疾病的曙光。1921年,预防结核病的卡介苗脱颖而出;1928年,世界第一种抗生素青霉素应用于治疗;同年,一种治疗百日咳的疫苗诞生;60年代伊始,麻疹疫苗研制成功;到了70年代以后,人类战胜传染病的成就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天花和脊髓灰质炎相继被消灭,乙肝疫苗培育成功,不少长期肆疟的传染病得到了有效的遏制。

    随着医疗条件的改善,如今的疾病尤其是传染病的死亡人数一直在下降。那种疾病一下吞噬数千万人生命的时代几乎一去不复返。人类摆脱各类疾病束缚的速度正日益加快。这种趋势随着当代高新技术的应用,将会变得越来越明显。

    20世纪80年代疯牛病在英国首次被发现,此后曾有一些专家预计,英国经由疯牛病感染新型克雅氏症的人数可能高达50万,这引起多年恐慌。然而由于基因技术的运用,病因很快被确定,因此各国在采取了必要措施后,这种病很快就得到了控制。20世纪末,英国实际确诊的新型克雅氏症患者只有55人。同样,今天科学家用基因与计算机技术快速破译“非典”病毒基因,并研制出快速监测仪器,能够使“非典”病例刚刚出现不久就被发现,从而为有效控制疾病进一步流行创造了有利条件。

    永无止境的人类与病毒之战

    “病毒变异是很正常的事,没有什么可怕的,例如流感病毒,每年都在发生变异,因此每年都要制造出新的疫苗进行预防接种。比如乙肝病毒,长时间使用一种抗病毒药物,病毒就会发生变异。”上海同济医院感染科田德英教授认为。

    自然界的任何物种,包括人类本身都存在变异,变异是生物适应环境和维持生存的一种重要方式,是生物进化的规律。但不同物种变异速率不一,病毒是变异速率比较高的微生物。一方面病毒的复制频率很高,遗传物质很容易在复制过程中发生突变;另一方面病毒在宿主体细胞内复制繁殖,必然要遭到宿主免疫系统的攻击称之为免疫压力,因而变异则成为逃避免疫杀伤的最好方式。因此即便我们不使用抗病毒药物,病毒也会像流感病毒一样自然地发生变异。

    由此可见,病毒变异并不是可怕的事情,而是人类历史中常见的事情。当然,由于病毒的不断变异,迫使人类更需不断地探索与病原体斗争的新方法和新技术。30多年来新发现的传染病已近40种,几乎每年都至少有一种新传染病被发现,20世纪最后10年被称为“疫苗10年”,大量新型疫苗正在不断地应用于临床,仍然不能永久性地阻止病毒的出现。

    由于病原体变异、人类自然环境及社会行为改变等原因,近年来全球传染病又有死灰复燃的趋势,如结核病、血吸虫病等过去被控制的“老”传染病都有上升的趋势。随着人类生存条件的变化,全球贸易活动、远程旅行的频繁,以及气候变化等,新传染病会不断出现,未来也同样如此。”德国负责疾病监控与公众健康的权威机构罗伯特·科赫研究所副所长赖因哈德·布格尔教授这样认为,他说,一些病原体为了适应人类抗生素的攻击、环境的变化、空气的污染而不断地发生着变异。例如1992年10月~12月,在印度的马德拉斯,泰米尔纳德和孟加拉国南部发生了大范围的霍乱流行,先后有20万人发病。结果检测到的霍乱弧菌是以前根本没有见到过的一种新的类型。它可能为01群霍乱弧菌0基因突变的结果。

    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新”传染病的出现主要不在于致病原发生突变,而在于环境的改变,即正是人类的活动和对自然环境的破坏,如人们闯入新生物圈和修建道路,导致这些病毒和病菌在大量人群中迅速传播。

    所以,大多数在人类中出现的“新”病毒,实际上是在其它宿主中繁衍了几个世纪的“老”病毒。如艾滋病、埃博拉、黄热病病毒最初可能寄生在猴体内;而有些病毒,如一种称之为裂谷热病毒则存在于牛、羊和蚊子中;汉坦病毒生存于啮齿类动物。这些致病原原先潜伏在森林中,很少被外界干扰,若偶尔跑到人群中,也很少有机会适应人类宿主,而在森林周围很小的人群,即使偶尔染及,也无法呈燎原之势,不久就会自然消亡。但是,一旦大量人群迁入森林,便为病毒顺利传播开辟了道路,使得那些很局限、呈特异性的病毒有机会蔓延到城市。已控制的许多传染病卷土重来。一系列新传染病相继被发现,已使人们认识到,尽管已经处于上峰,但人类同传染病的斗争将永无止境。

    面对病毒,我们拥有的还击手段

    控制传染病的关键环节是尽快地有效地切断“传染链”,罗伯特·科赫研究所副所长赖因哈德·布格尔教授布格尔说。“不光是在医院内,而且对于病患的家属和其它可能的接触者都应该实施有效隔离,并加强观测。”他指出,在此背景下建立起一个有效的监控体系具有重要意义。从此次非典疫情中可以吸取的教训是,医护人员与公众都应该尽快尽早地通过监控体系发现并得知相关信息,”对疾病了解的越多,采取相应防范措施也就越容易。”

    事实上,病毒主要是由于人类自身引起的。尤其是在一些大的都市,或者一些热带地区,人口极端密集,而诸如饮用水等一些基础设施条件跟不上,大批量的工业化生产也使得一些污染的食品可能同时接触到大量人群等。与病毒作战,人类首先要“独善其身”,不为疾病爆发创造条件。

    此外,人与动物的接触也可能导致一些病毒变异并带来新的传染病,而一些动物本身就是病毒的宿主,它们也会跨地区造成传染病的蔓延,再加上国际旅行游客等,这都使得传染病如今通常都不能限于“本地化”,全球合作因此而具有重要意义。

    在与传染病的斗争中,注重预防、早期控制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是对付传染病的最佳方法。例如,实现2000年消灭脊髓灰质炎这一目标,全球进行预防免疫需要15亿美元,而因此节省下的救治费用、挽回的经济损失每年即达15亿美元。有人统计,在美国,每k块花在预防白喉、破伤风和百日咳的钱可以“节约”29美元。

    充分认识新传染病的危害性,提高防治的自觉性也很关键。艾滋病、莱姆病等新的传染病对人类的危害尽管在程度上可能有较大差异,但大多数或因传播广泛,或因致死率高,或因易变为慢性,或因预后严重,或因无特异防治手段,已给人类造成危害。布格尔认为,加强公众对传染病的认识非常重要。他说,如流感在最严重的时候曾一年内导致了德国境内数千病例死亡,这是因为许多人对它还是没有认识。

    即使有针对性的疫苗或治疗药物尚未研制出来,人类也有能力控制疾病的流行,实践表明,防御传染病的一个最重要武器是疾病监测体系。日本的0—157大肠杆菌,香港的禽流感,欧洲的疯牛病,非洲的埃博拉都曾兴风作浪一时,使人们措手不及,一时拿不出有效的疫苗和药物,然而这些国际和地区有着完善的预防控制体系,在患者隔离、区域检查、甚至不惜代价宰杀可能的病牲畜后,人们看到的是,这些病毒的逐渐远离,在严密的监控体系下,今天这些疾病难觅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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