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让秦委员如此冒火？

“现在，每个来考博士生的人，我都先问，‘读完博士干什么呀’？你要说考公务员，我就说你滚蛋！你要说立志做研究派，好，我一定好好栽培！”

一番话引得委员们哄堂大笑，三三两两忍不住交头接耳。

“就因为现在学生怕吃苦嘛，当公务员那个……呵呵……”一位委员接过了话茬儿，大家又笑了，可能都知道他想说什么。

“刘德培院士那天才和我说，他的博士生学医的，学了十几年了，去考公务员了。我当时就持强烈反对意见，我说你医生不看病了啊？”上一位委员话音刚落，一位委员又抢过了话茬。

在大家的讨论中，秦大河提高了嗓门，“我们这个专业很小啊，面很窄，博士要一个一个的指导，费很大的劲儿，这玩意儿他考公务员去了……”

“我不是说做公务员不好啊，这事儿很简单，我们领域亟须的是高等院校的教育人才和国立科研机构的研究人才。”

现场的委员大多数是科研出身，但很多同时又是政府官员。

“昨天有个报纸写一个城市有12个硕士毕业生当了城管，还有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表示赞扬，说他们响应市场需求，找到了理想的工作。我就持不同意见。我们要鼓励的是有志青年到最需要的地方去工作。”

“中国的博士生数量现在赶英超美，把它变成一种职业教育了，很多人读博士的目的就是为找工作。我对把硕士和博士培养作为职业教育持不同意见，高校就应该是为高技术产业、科研和教育培育高等人才。硕士当个城管，还纷纷叫好，简直是非不明。”

秦大河越说越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