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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日报】他为帮助中国科技发展而自豪
——记国际科学技术合作奖获得者理查德·杰尔
发布时间:2013-01-19 来源: 【字号:  
2012年度国际科学技术合作奖获得者理查德·杰尔(中)等在主席台领奖。周维海摄
在2012年度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际科学技术合作奖(以下简称国际科技合作奖)获奖外籍专家的名单中,理查德·杰尔赫然排在了榜首的位置。理查德·杰尔可是个了不起的科学家,他以单一碰撞条件下的基本反应及复杂混合物化学成分分析领域的显赫成就享誉世界。翻开他的履历,其所获得的奖项令人眼花缭乱,从1974年开始获奖算起,美国国家科学奖、以色列沃尔夫化学奖等等大大小小的奖项超过了50多项。几乎每年都获得2至3项科学奖。他曾任美国科学理事会主席,是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外籍院士、英国皇家协会外籍院士、瑞典科学院外籍院士,著名的物理化学家和分析化学家,斯坦福大学化学系教授。亚利桑那州立大学、西北大学、苏黎世理工学院、哥伦比亚大学、西佐治亚大学、纽约大学等多所大学都曾授予他荣誉博士学位。

见到理查德·杰尔是在他获奖之后的下午,身着西装的他依然表现出其学者的理性,连鬓胡须和一副大眼镜极富个性,睿智的眼睛透出友爱和慈祥,爽朗的笑声布满房间,使艰辛的采访变成欢乐时光。

对于能够获得国际科技合作奖,理查德·杰尔显得非常激动和兴奋,同时他也感到十分荣幸。他谦虚地表示,能够获得这样一个重要的奖励,不是因为他自己作出了多么突出的贡献,这不是他个人的成绩,而是一个团队的成绩,是以各种方式与他一起工作的人共同努力的结果。

他猜测自己之所以能够获得国际科技合作奖,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他所领导的科学基金绩效国际评估专家委员会,成功地领导了科学基金国际评估工作,为科学基金事业的长远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

让理查德·杰尔非常自豪的是,他主持的一个国际评估委员会评估了中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25年来的执行情况,并为其今后的政策制定提出方向性建议。理查德感慨地说,这是由一批非常出色的人组成的出色团队完成的出色工作。这个出色的团队不仅包括专家委员会的专家,还包括一大批协助委员会工作的中国科学家。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主任陈宜瑜对专家委员会的工作非常支持,没有任何一个基金会在评估自己的工作时,能够做得到中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支持的程度。专家委员会当然希望做出出色的成绩,但被评估方一般来说总会有所抵触,有些内容不愿公开。“我们设定的问卷调查,有数千名科学家有反馈,其中包括那些未获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的个人。我们可以自主地选择科学家进行当面问询,这使得评估工作具有独立性客观性。从人性的角度来说,没有人在评估自己的工作时,愿意采用这样的方式。而中国科学家及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的工作人员则主动地帮助专家委员会,并献言献策。”理查德·杰尔的结论是,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成功的关键在于拥有公正透明的原则,而更令他欣慰的是,专家评估委员会报告的很多建议被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所采纳。理查德·杰尔认为,对国家自然基金评估工作的顺利进行以及能够取得出色成果,离不开国务委员刘延东的大力支持。

能够获得国际科技合作奖的原因与理查德·杰尔的想象还是存有一定的差距。在获奖人简介中有这样的文字:杰尔教授长期致力于推动中美两国科学界的交流与合作,培养了一批高层次的中国科学人才。在任美国科学理事会主席期间,他积极推动两国基金会之间的合作与交流;作为中国科学院外籍院士,他积极为中国的科技发展建言献策。作为战略科学家,他对中国化学领域的科技发展起到了重要指导作用;他是一位受人尊敬的中美科技外交的友好使者,对中美科技合作发挥了多方面的重要影响和独特的推动作用。

对于杰尔到底有多少中国学生的问题,就连当事人都以摇头作为答案,其他人只能靠猜测了。不过有一个数字可能让我们对他中国学生的规模略窥一斑,他与华人作者合作文章共计169篇。而为中国科技发展到底建了多少言,献了什么策,我们就更是无法知晓了。但杰尔又透露了另外一个数字,自1987年以来,他每年到中国来讲学和出席会议的次数平均超过5次。

谈及为什么要帮助中国发展科技,理查德·杰尔的神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他说在美国曾经有人劝过他,也质问过他为什么要帮助美国的竞争对手。而在他看来,科学发展与棋类比赛这类的零和游戏不同。零和游戏是赢者全得,输者全失的结果,而科学发展则是一种双赢的结局。在刚开始工业革命的时候,空气污染非常严重,更有人认为人类的粮食产量将无法满足人口快速增长的需求,人类的结局最终将走向毁灭。但结果却是,随着科技的进步,科学家解决了人们所预见的难题。现在又有人在强调,人类的能源将耗尽,全球气温在变暖,人类又将走向悲惨的结局。而事实是,如果科学家能够研究出有效的方法,仅仅太阳一个小时辐射到地球的能源,就够人类使用很长的时间。而气候变化确实在威胁人类的生存,但这恰恰是需要科学家来解决的难题。假如科学家能够发明出一种甲虫可以吞噬二氧化碳,进而为人类生产出粮食来,那人类的生活又将得到进一步的改善。科学家是帮助人类解决难题的,科学的发展不是零和游戏,而是双赢的游戏。帮助一国的科学进步不仅可以造福该国,也同样是造福全球。

科学的发展离不开青年人的参与。对于中国青年科学家,杰尔认为重要的是要发现自己热爱什么,然后去努力学习,努力工作。从事自己热爱的工作,能够让一个人充实,让一个人满足。一小步的成功,会带来更大的成功。重要的是要向前看,向外看,而不是向后看,向内看。很多人认为基础科学研究和应用科学是两件不相关的事,事实上两者之间有着连续的关联,应用科学的进步会促使人们反思事物的本质,而对事物的深刻认识则反过来会促进应用科学的发展。因此在他看来,基础科学和应用科学之间存在着一种相互促进,相互推动的循环过程。

展望未来的科技革命,理查德·杰尔明确地表示,新的技术革命已经处于行进的进程中。新材料、新能源以及新技术的不断涌现,终将汇聚出一场令人瞠目的新技术革命。

(原载于《科技日报》 2013-01-19 02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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