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教育就是要充分挖掘受教育者本身多样性的潜能,让人变得文明、成熟,让人拥有自食其力和服务社会的能力,成为合格的公民。我们能不能把这样实在的东西写进去?”
第一次见到柯杨委员是在教育界别的小组讨论会上,齐耳短发,身形纤瘦,椭圆形的镜片后目光清澈,言语间,弥漫着温暖的知性力量。
再见柯杨多是中午休息时间,在驻地的咖啡厅,一群记者围着作为北大常务副校长的她,追问各种问题。
“我最看重学生的素质是有爱心,善解人意,而不只是分数高……高考有弊端,但我也没办法,或许这是一种相对公平的方式。”
“行政化有外部给的压力,也有内部的惯性……不管级别怎样,都应该关注自己的责任。”
“从事基础研究的人必须衣食有着……不要把功利性跟理论研究结合得太紧。”
……
她每次都会选水池边的位置坐下,逐个回答,耐心拉直每一个疑问。从提案到工作,从行政到科研,在那些彼此看不出太多逻辑关联的问题之间,她的思维似乎也不需要过渡。那一汪水映着她清新秀丽的身影,像一支箭荷。
“其实,我真的不是要否定《纲要》提出的定义。”作为连续几年小组推荐的代表,柯杨的发言在联组会上赢得了长时间热烈的掌声,她谈的是教育的目标和理念。
“我觉得《纲要》出台,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应该引导民众形成正确的教育观和受教育观。”她的声音始终不疾不徐,像德德玛在月下唱歌——她说最爱唱草原的歌,那是缓解压力最好的方式。